控制狂马总
来自与@阿晨 讨论马总与海总Alpha气息的不同
有监视等略显变/tai的元素,注意避雷
短打一发完。
ME属于彼此,OOC属于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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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一个控制狂来说,最不能忍受的,就是生活中出现一个与他息息相关,又无法掌控、且难以预测的变量。
那他会怎么做呢?
——很简单。
——想尽一切手段,观察、分析、推断,直到这个变量被他掌握,被他征服。
如果一直都没能成功呢?
——他不会停下的。
——除非这个变量对他不再重要,或者离开了他的生活。
从心理咨询室里走出来,爱德华多的手脚冰凉。他揉了揉太阳穴,努力回想自己是怎么从日常生活聊到控制欲这个话题的。
大约是从大学开始,爱德华多一直时不时地感觉到有人在盯着自己。一开始他没有在意,觉得可能只是学业压力太大了。
后来他认识了马克,Facebook,实习,官司,焦头烂额的他已经没有多余的精力去注意不知何处投来的目光。
如今,一切结束已久,他和马克和解了,在哈佛完成了学业,回到自己擅长的投资领域。
但那种感觉又开始入侵他的生活了。
爱德华多尝试着摆脱这种感觉,努力地去忽略,却适得其反。纠结再三,他决定找一个专业的人咨询一下自己的情况。
开车回到公寓,爱德华多随手挂起西装外套,从冰箱里拿出一罐啤酒,打开起子,猛灌了一口。气泡在口腔中炸裂,微苦的小麦味刺激着舌根与他疲惫的神经。
如果真的是一个控制狂,该怎么办?
头真疼。
还是先睡吧。
从梦中惊醒,爱德华多下意识地四周望了望。墙上的钟告诉他,离他上一次醒来,只过去了半小时不到。
这一认知让他感到崩溃与抓狂。
不是第一次了。
或者说,已经持续近三个月了。
躺下,醒来,再躺下,再醒来。
该死的时针终于走到了6,爱德华多掀起被子,走向盥洗室。镜子里的他已经消瘦了很多,眼睛下的乌青浓重地让人难以忽视。
他伸出手,试探性地碰了碰镜子里的自己,沉默了许久,缓缓闭上眼。
“Who are you?”
“What do you want from me?”
没有人回答。
时间走走停停,大半年过去了。
爱德华多试了各种安眠药,接受了几次心理咨询,但一切都没有什么起色。
“或许,你可以试着换个环境。”
这是他上一任心理咨询师给他最后的建议。他起初没在意,现在看来,这似乎是最后一条路了。
如果是他多虑,换个环境也许会有所缓解;如果真的有那么一个人,他也可以借此“离开他的生活”,摆脱他的视线。
其实早些年他就有过移民的念头。彼时的他事业小有起色,参与了几笔可观的Deal。但那场被写进教科书的股权案过早地给他打上标签,华尔街的大头们对他一直十分冷淡,冷嘲热讽,他也处处碰壁。
那时爱德华多已经把计划书大纲和各种文件都准备好了,要不是被父亲听闻后极力反对,他也不会在这里,在纽约的公寓里。
想到这里,爱德华多打开电脑,翻出了那个文件夹,随手在笔记本的时区图上圈起“Singapore”这个单词。
他依旧能感觉到那束目光黏在他的身上。
但很快就能一刀两断了。他想。
一切都有条不紊地进行着,上班,看合同,开会,回家,洗漱,睡觉。有时爱德华多会在天气晴朗的周末接到老友的邀约,在某家咖啡馆谈谈近况,聊聊过往。
他关注着亚洲地区的一些项目,准备选几个试试水。之前准备的文件大部分还有参考价值,只是政策的变化、细枝末节的法规条款有些恼人。
达斯汀在他生日时寄来了礼物,是一张大学时的合照。
爱德华多知道达斯汀的心思,当年官司结束,他是最早和他道歉的人,也是最希望一切重归于好的人。
有些东西,就像相片一样,不管抓得多紧,只能留得住一时。
抚去表面的轻尘,爱德华多将它收进柜子。
意识到事情有点不对劲,是一周后的一封邮件。
“Singapore?”
没有署名。
一阵寒意袭卷全身。
研究条文的爱德华多关闭了正在浏览的窗口。有无数的细线从房间各个方向将他缠绕,剥夺着他的知觉,掠夺他的呼吸。
他颤抖着回复了这封邮件。
“Who are you?”
发送完成。
空气安静得可怕,直到新收件提示音响起。
“Nice choice.”
爱德华多拍上电脑。
第二天,匿名邮件又一次出现在收件箱里。
“I'm watching you.”
窒息感再次淹没了他。
“Who are you?”
一样的问题,没有回答。
“You can‘t.”
第三天。
“I'm watching you.”
第四天。
“Don‘t.”
第五天。
“I’m sorry about everything.”
第六天。
他为什么要道歉?
“Why?”
没有回应。
第七天的晚上,洗漱完的爱德华多打开电脑,没有新的匿名邮件。
紧绷了几天的神经有所放松,他的电话却在此时响起,是一个陌生的来电。
“Hello.”
对方沉默了很久。
“Hello?”
“I'm watching you.”
恶魔的低语让他如坠冰窟。爱德华多疯了似的不断按下挂断键,手机却毫无反应。
“我知道你在干什么,Wardo.”
“不仅是此时此刻。”
“我确实是个控制欲很强的人,你想得没错。可惜那个心理咨询师说的两种情况,都错了。”
阔别已久的故人,用沉稳的声线将爱德华多的心攥紧。
“他没想到我爱你。与你在何处,是否接受无关。你是那个难以预测的变量,无时不刻地影响着我。”
“只要我的感情不断,我就无法忍受视线中没有你。”
“我会想尽办法寻找你的身影。”
“你可以选择接受,可以选择忍受,可以选择离开。”
“或者,可以选择杀死我。”
“但我爱你不会改变。”
“你这个变态!”爱德华多濒临崩溃。
话筒里传来一声轻笑。
“’变态‘现在就在你门外。”
“我知道你的衣柜里有一支枪。”
“It’s up to you.”
“I'm here for you this time,Wa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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网课使人发疯。